洛小夕当然知道苏亦承不是睡了,出了那么大的事,他怎么可能睡得着?又怎么有时间睡? 汪杨觉得神奇。
“我做了那么多,还费尽心思收购了陈氏,你……就用一桌菜打发我?”陆薄言显然非常不满意。 苏亦承真的走了,她处心积虑接近他,最终却败在洛小夕手上。
除了在厨房里折腾,苏简安最喜欢的就是在各大视频网站上找影片看,陆薄言不疑有他,把她按回被窝里:“不早了,快点睡。” 唐玉兰坐到chuang边的椅子上:“要不是我联系不上你,逼问越川,我还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。薄言怎么会同意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出差呢?”
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洛小夕,双目哭得红肿,脸上没有一点点生气,只蔓延着无尽的绝望。 陆薄言打开抽屉拿出护士送来的药拆开:“躺好。”
既然被看穿了,苏简安索性下巴一扬,“你就是!” 说完,对方挂了电话。
最糟糕的是,山路盘错,她虽然勉强认得下山的路,但下山的方向在哪儿她并不知道。 这时,天边又划过一道闪电,紧接着是轰隆隆的雷声。
最后终于叫出“陆薄言”三个字的时候,他已经没有反应了。 她爬起来,抓过手机一看,上班的话时间已经有些紧迫了。
…… 只是这么一看,她还真的不像那种人。
洛小夕只觉得一股推力传来,整个人倒下去,反应过来时,连惊叫都来不及…… 洛小夕知道自己错了,错了很多,但也已经无法挽回了。
她撸起袖子正准备下车去算账,突然劳斯莱斯的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,她“呃”了声,默默的打开了中控锁。 东子来了警察局后,态度并不怎么配合,他承认王洪在今天凌晨跟他有接触,但一点多他就走了,那之后王洪发生了什么事,他表示不清楚。
她不是习惯了陆薄言,而是只有陆薄言在身边的时候,她才能感到安心。 “苏亦承,你记性不行啊。”洛小夕戳了戳他的胸口,“那次酒会后,我们没有一个月也有二十多天没见了,简安都住了半个月院了,你怎么记成了只有几天?该不会是因为天天都梦见我吧?”
苏简安走过去,拿过小夕手里的酒瓶和杯子:“你吃饭没有?我做点东西给你吃好不好?” 从小到大,陆薄言成功了太多次,一开始他会感觉到狂喜,但后来,那种喜悦慢慢的变淡。现在,成功似乎已经变成他的一个习惯,无法再在他的心底掀起任何波澜。
她终于还是哭出声来,像十岁的孩子酿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一样,嚎啕大哭,哭得额角发麻,喘不过气来,只能用力的抽气,就真的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。 洛小夕为什么要扶她?
“不是。”洛小夕拼命的摇头,她很努力的想要解释,可是她喘不过气来,更说不出完整的话,她第一次知道了绝望是什么。 苏亦承回过身,眼明手快的抱住洛小夕,笑了笑:“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”
陆薄言即将要触到挂机键的手指收了回来,唇角不自觉的上扬。 果然还是顺毛的狮子比较讨喜,苏亦承揉了揉洛小夕的脸:“真听话。”
苏简安只觉得耳根一痒,双颊顿时就更热了,却无处闪躲,只好尽力往他怀里缩:“你干嘛啊?” 这一下,洛小夕的脸是真的红透了,她偏过头努力的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电视重播上,摇了摇头,下一秒又愤愤然道:“但是昨天很痛!”
“我的工作是法医。”苏简安实话实说。 其实苏亦承最清楚不过这是怎么回事了,但告诉洛小夕她未必能理解。而且以她的个性,她必定会跑遍全公司解释情况。
洛小夕笑了笑:“别回去了,下班直接到蒙耶利,我请客!有事情要告诉你。” 她是因为自卑,才把这份感情藏得这么深。
“你猜得到的不是吗?”韩若曦苦笑了一声,“是为了旋旋。我虽然不太懂你们商场上的存亡规则,但是如果可以的话……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,留陈家一条生路。” 洛小夕擦了擦眼角,重新焖上米饭,又从冰箱里把汤和菜都拿出来,揭了保鲜膜,放进微波炉去加热。